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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不知道大哥费了多少心思才求到的特赦令,真是麻烦他了。二哥你开心吗?”林汀道:

“我今年三十岁,干什么都还来得及!不少人也是这个年纪才考中进士,我还不晚!”他眼睛闪闪发亮,似锦前程在他面前展开。

事实上蔺洵也觉得不晚,林洲和林汀幼年饱读诗书,青年时又为了生存摸爬滚打磨练性子,沉淀后的他们已经能够担当大任。

“可是,”林洲踌躇,“大哥不记恨我吗?”毕竟当初是他母亲做错了。

“啥?”林汀不可置信的掏耳朵,“你说啥我没听清,记恨?”这脑子到底是怎么转到这个方向的?

“就是大哥有事都是通过你传达,难道不是不愿意见我?”林洲终于问出来。

“二哥,”林汀很严肃的说:“幸好你今天问了,不然这个问题怕是一辈子得不到答案。你自己想象说得通吗?记恨你还替你求特赦令?记恨你还经常关照你?就是从前,有什么得用的东西,大哥都是送两份儿的。你仔细想象,当初漱玉被婆家欺负,还想吞没她的嫁妆,是不是大哥上门去撑腰的?”咋想的,到底咋想的?

“大哥是怕你面子上过不去想不开,所以才让我传达,也怪我少说几句话,我以为你能明白呢。”林汀道,林洲面红耳赤,仔细想了想,从前的小事来看,的确是如此。

“那我去找大哥道歉。”

“千万别,二哥你再说一次,没事都要说出事,以后多亲近大哥,有点什么东西都想着他,这不是不知不觉就处好了吗?”说了又是一桩事。

“好。”林洲想了想,也觉得对。

他们二人已经放弃书本多年,想捡起来也容易,毕竟也是记在脑海里的,花费三年时间重新参加考试后,终于还是考中二甲,入朝从小官做起,靠着踏实和肯干,一步步的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