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雪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看来本尊平日对你的了解甚少。我这唯一的弟子不仅有说书的天赋,连演技都这般如火纯青。”

路怀雪:“…………”

殷见寒很少在他面前端祖师爷的架子。

上一次自称“本尊”,还是路怀雪在众弟子面前改编话本,被殷见寒抓个正着时。

“师尊。真是你啊,好巧啊。”

殷见寒挑眉,“巧?”

“对啊!这可不就是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有了意识,师尊就‘啪’地一下,往我额头贴了张符。我还以为有人冒充师尊呢,心里正害怕。”

“是吗?”

“对啊!师尊,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路怀雪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为什么要给我贴符纸。”

“路怀雪。”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路怀雪:“……我哪有。”

殷见寒没有解释,只是这么看着路怀雪,眨眼的功夫,路怀雪的视线转向了地板。

有那么片刻,殷见寒确实被路怀雪唬住了。

路怀雪想要演的时候确实让人看不出破绽,但他的演技取决于他的心理变化,自觉理亏时,路怀雪会心虚,也就下意识回避他人的视线。

“好吧,我错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躺在床上睡觉,然后莫名其妙就到这里来了。”

殷见寒狐疑。

路怀雪见他不信,夸大其词道。

“真的,我可害怕了。这满屋子红色,我还以为我结了个冥婚。”

殷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