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决裂’那天?”

殷见寒不太喜欢这个说辞,道。

“你知道我不会真对你动手。”

又是回忆。

他和殷见寒的回忆那么多,为什么他们又一次被带到这个回忆里?他抬眸看向殷见寒,见他眸色微暗,眉头微蹙,紧紧地盯着另一处走来的容玉。

那一瞬间。

路怀雪好像知道了。

这段记忆大概是殷见寒最不愿意回想,却又忘不掉的。

他握住殷见寒的手:“我也不会。”

但那日他们的剑锋直指彼此,是容玉先出手的。路怀雪抬手捂住殷见寒的眼睛,不让他再继续看下去。

殷见寒喉咙一滚,声音暗哑。

“我知道。”

路怀雪从中听出了些许难过,殷见寒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拉了下来,“我知道你从不会伤害任何人。”

他说得郑重,眼睛直视路怀雪,有几分气闷。

“你只会伤害你自己。”

路怀雪眸子微微睁大,殷见寒道。

“是谁教你的?”

路怀雪垂眸。

“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我不及你有悟性,原以为未必会成功的。”

殷见寒不说话,这本就与悟性无关,路怀雪本就对修行之事无兴趣,若非必要他绝对不会主动,总要人看顾着才肯好好修行。

殷见寒真正介怀的不是容玉对他动手了。

他气的是容玉在他身上下的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