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馆长和大江细枝把暗巫送走后,找人收拾做法的东西。

月见七侑梦很嫌弃。

这位福来馆长面对被辞退挑衅的员工都不报警,居然愿意花这么多钱来做“法事”。

看样子心里藏着很多事啊。

福来馆长看着那几位后勤人员说道:“快一点了,媒体记者们马上就要来了。”

《二十四春夏秋冬图》展览会还有20分钟就要正式开幕了。

这幅二道清梅生前唯一遗作的首次展览,也会让暮色展览馆知名度更上升一个等级。

福来馆长对整个展览会馆里面的所有细枝末节地点都十分重视,并且站在那24张画幅面前,确保每一幅画都处于水平垂直状态。

“这是旷世奇作,不是吗?”福来一见像是痴迷的男人注视着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神。“不过要说这24幅画最迷人的地方,大致就是它被藏在画作里的秘密了。”

“秘密?”毛利小五郎好奇地询问道。“这24副画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福来一见馆长笑容复杂:“当然有了,等到一会儿开幕式开始的时候,我会向所有人讲述这段故事。”

当时一个怀揣着宝藏的寻宝人。

此时此刻还没有到打开这个“宝藏”的时间。

月见七侑梦忽然后脊升起一阵恶寒,这种寒冷的感觉让人会联想到某种冷血动物在身上爬行的感觉。

顺着目光看去的时候。

月见七侑梦看到了那位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大江细枝。

大江细枝的表情像是没有生命的碎玻璃,在那张处于黑暗中的表情模糊的陈旧而又腐朽。

“……”月见七侑梦。

福来馆长和展厅里的人寒暄几句,出门准备迎接各方前来的媒体。

毛利兰拉着柯南在参观墙壁上的画作,发出赞叹的惋惜:“五年前我在妈妈的律所玩的时候,二道清梅小姐跟妈妈谈论一个诉状的事情,顺便送给了妈妈那副《青梅》。还说自己有一副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倾注了所有心血的作品,想要送给自己的心上人。我想……应该就是这幅了吧。”

柯南歪着脑袋想:“啊嘞嘞,不是说二道清梅小姐是抑郁症坠楼自杀吗?可是能够严重到要跳楼自杀的抑郁症一般都是中度到重度的,这种程度的患者一般是不会对恋爱产生兴趣的呀。”

“说的是呐,所以我觉得她不像是抑郁症来着。”毛利兰一边思索一边猜测道。“那个时候二道清梅小姐看起来对自己的那个案子很在意也很上心,和妈妈沟通了很多次……每次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妈妈还会跟我惋惜二道清梅小姐的事情,说她年纪轻轻就遇到了那种事太可怜了。如果没有自杀的话,那件事应该会很好的解决吧。”

月见七侑梦也好奇了:“是什么案件啊?”

“这个妈妈没有说,只是告诉我是每一个女孩都不想遇见的事情,”

每一个女孩都不想遇见的事情……

啊,这句话好引人遐想啊。

毛利兰负手看着满墙的四季,哀叹道:“不知道二道清梅小姐的那位心上人,是否在等待着她的心意……”

柯南看着毛利兰,陷入了静静的思索和沉静。

等待并不是一件甜蜜的事情。

她在工藤新一失踪的日子里,无哀无怨的等待着,等着重逢的那天。

“等待的意义是什么呢?”月见七侑梦的声音像是澄澈的水面,听不出一点波动。

毛利兰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回首看她:“啊?”

有两个年轻男人的目光都被这句疑问吸引过来,她微微低垂的睫毛上有着浅碎的淡光,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很容易给人一种,只是有一个灵魂寄居在这个身体里的错觉。

“不觉得这种永无止境的等待很没有意义吗?在漫无目的的等待里面蚕食着耐心和前行的动力,不知道等待的那个人会不会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在等待中待多久。或往后退、或独自一人、或……被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