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洗手间里传出了干呕和艰难的呛咳声。

季宵焕闭上眼睛,心里有种说不上的燥意,他将手里的半个馒头狠狠的按在桌子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过了一会,他才从胸口轻轻喘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到床头柜倒了一杯热水。

况穆跑的太着急,洗手间的大门没有关紧,季宵焕端着热水就直接进去了。

况穆的病还没有好,身体虚的厉害,他一手撑着马桶,一手捂着胃,弓着腰额间布满了冷汗,吐得连身子都要站不稳。

季宵焕一言不发的将水放在洗手台上,走到况穆身边先抬手撑住了他的身子,几乎是用半抱的姿势让况穆可以靠在他怀里借力,左手一下一下的给他拍背顺气,让他好受一点。

这些事情季宵焕也不是第一次对况穆做了,做的很得心应手。

况穆吐完后眼尾红的厉害,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缩在季宵焕的怀里,软软绵绵的靠在季宵焕身上。

季宵焕低头见况穆好些了,适时的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将热水递到了况穆嘴边,表情不冷不淡的。

况穆漱了漱口,将水吐出来后,喘了几口气说:“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况穆才吐完,嗓子哑的机会发不出声,他身体也难受的厉害,可说话的语气却不肯软下半分,

刚刚况穆不是没有察觉到季宵焕片刻的疏离。

季宵焕总是这样,给他一点温暖,然后残忍的抽离,留他一个人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