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的身子一触碰到病床就缩着坐了起来,他双腿耸起,头抵在膝盖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季宵焕的衣角把自己缩的像个虾米一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季宵焕摸了摸况穆拽着他衣角的手,又捏了捏况穆的手背,示意况穆松开手,然后他的手牵住了况穆的手。

况穆的手腕很细,右手就这样高举的被他的哥哥握在手里,手腕的地方骨节凸起,就像是一只无所依的藤蔓,最后紧紧的攀在了他哥哥的手上。

季宵焕和医生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况穆的情况,然后医生走出病房去准备给况穆打针的吊瓶。

季宵焕就坐在了床边,他看着况穆的这个样子,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的况穆的脑袋。

况穆的头发又多又软,摸起来就像是在抚摸一个手感很好的玩具,感受到了季宵焕的触摸,况穆抬起头眼睛泪眼朦胧的看着季宵焕,那个模样像极了一只受足了委屈的小狗狗。

“还疼吗?”季宵焕问。

况穆的头靠在床头,听见季宵焕开始关心他了,他鼻头一酸,嘴唇都开始颤抖了,话还没有说口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他带着浓重的哭腔说:“疼”

季宵焕又叹了一口气,往前坐了坐。

他坐的距离况穆很近,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然后季宵焕捧起况穆的脸蛋,一下下的擦着况穆脸上的泪痕。

况穆的眉眼生的特别的漂亮,比一个女生的容貌都要清秀,尤其是在哭的时候,眼里的闪烁着不尽的泪光,眼尾红的就像是擦了一抹胭脂,嘴巴也被咬的快要滴血了一般,这副唇红齿白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就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