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女士的遗嘱如下,百分之四十的夫妻共同财产归于我的丈夫况进山所有,百分之六十的私人财产,皆归于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仪顿了顿,翻了一页纸,纸张翻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到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台下的人也寂静一片,等着他后面的话。

“——况穆名下。”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况穆,有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着,有的人又开始朝季宵焕的方向看去。

“全部都给况穆了?他亲生儿子一分都没有”

“这个做母亲的可真够绝”

“看来当年季家和她闹得确实很难看啊”

周围的声音像是利箭一样,一箭箭的刺着况穆的心脏,况穆的手指捏紧了椅子的扶手,眼睛通红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依旧表情淡淡的坐在原地,眼睛直视着前方,连看都没看况穆一眼,就像这些事情原本就与他无关。

葬礼结束是上午的十一点半,况进山还要宴请宾客。

况进山站在礼堂大门口处,忙着和那些人握手客套。

况穆从座位上站起身,一回头却发出季宵焕不见了。

周围的人纷纷扰扰,唯独第三排的那个位置空了一大块。

况穆呆立在原地,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恍恍惚惚的向前走两步,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想要找到他的哥哥。

没有

没有

礼堂里的每个人况穆都看了一个遍,哪里都没有。

况穆开始耐不住的胡思乱想,他的哥哥去了哪里?是不是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