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跑进去的急,洗手间的门大敞着,甚至连里面的灯都没有开。

季宵焕一把打开了洗手间的灯,看着里面的情景,脸色沉的更厉害了。

况穆早上吃的不多,中午又压根没吃饭。

现在的他手撑着洗手池子弯着腰,吐得很艰难。

洗手间的白炽灯又白的刺眼,照的况穆的脸色苍白,眼睛却红的厉害,他吐得难受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肩膀剧烈的颤抖,消薄的身子板连站都站不住了。

季宵焕沉着脸,立刻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裹到了况穆的身上。

他一手要扶着况穆,又要给他拍背,又要拢住况穆肩头上的衣服,一时间居然忙的手忙脚乱的。

季宵焕的手臂揽着况穆的肩膀,将况穆半抱在怀里。

他皱着眉头看着况穆苍白的脸色,抬手擦了擦况穆额间的细汗问:“怎么了?胃不舒服?”

况穆吐得又呛又咳的,压根说不出话来,他难受的厉害,即便是被季宵焕抱着,腿也都快站不住了,打着弯就要往下滑。

季宵焕抱紧了况穆的身体,看况穆吐不出来什么了却还是难受在呕,立刻停下给他拍背的手,改成一下下的给况穆揉着心口,低声的哄着他说:“忍一下忍一下。”

可是况穆难受的要命,他喘着粗气,细瘦的手腕骨撑着洗手池都在细细的发抖,胃里翻江倒海的呕意几乎要将他淹没了,即便是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可他还是恶心的厉害。

况穆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水袋,胃里的酸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像是要把胃都给吐出来,吐得他眼前一阵阵的发白,肚子因为阵阵激烈的收缩起伏而绞痛不已。

季宵焕看着况穆这个样子,心疼的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