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直起身,抬了抬身前的话筒,主动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他说:“法官,况穆说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法官意外的挑了挑眉看向了季宵焕。

季宵焕说:“况穆没有做出过伤害我的事情,当年我母亲和况进山在一起他提前并不知情,我的前女友和我是和平分手,至于遗产,况穆曾经问过我是否需要,我拒绝了。”

法官问:“你为什么拒绝了?”

“太慢了,况穆要将遗产转赠给我至少需要到二十一岁,我等不了。”

“所以你拒绝了他,然后蓄意杀了他?”

季宵焕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是。”

他的声音低沉,通过了话筒的放大音,在审判厅里来回回荡。

季宵焕继续道:“况先生刚刚所说的那些事情在我心里根本够不上伤害,我接近被害人也是筹谋已久,蓄意教唆杀人也只是为了钱。”

法官愣了愣,再次问了一遍说:“所以你确定你和被害人没有任何私仇,被害人也并没有伤害过你,你就是为了钱要谋杀他,对吗?”

“对。”

说完季宵焕转过头对上了况穆那双泛红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对况穆说:“况先生所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你也没有伤害过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

季宵焕这番话更是引起了台下的轰动,下面立刻舆论风向逆转,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季宵焕。

大家都开始议论季宵焕心狠手辣,为了钱居然能蓄谋杀害自己多年的好兄弟。

季宵焕坐在位置上,遥遥的与况穆对望着。

说来也奇怪,明明季宵焕和况穆的位置相隔了一整个大厅,可是季宵焕却可以看得清况穆越来越红的眼睛,以及他细细颤抖的身体。

季宵焕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过头望向了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