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无情最是她 顾徕一 3125 字 2022-09-24

小阮阮?歌手目瞪口呆。

面前这个一脸清冷、又a又御的女人,她实在没看出哪儿跟“小”、跟“软”、跟“小软软”这几个字有关系。

女人淡淡抽一口烟,听了“小阮阮”这个称呼,也没什么反应。

少女“喂”的叫歌手一声:“我们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狗女女关系么?”

“她是我的,没你什么事,滚蛋。”

女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确定关系了么?”

少女扯起嘴角一笑:“这不是正要确定关系么?”

瞟一眼歌手远去的背影,简烁开始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外掏。

一截早就干枯的青提柄。一张皱巴巴的传单。一包背后印着小广告的纸巾。一颗玳瑁色的扣子。一块小饼干。

还有一支烟。外加一支抽完的烟蒂。

简烁看一眼一桌的狼藉,望着阮漠寒笑:“你看看,原来你这么爱我,送了我这么多东西呀?”

“这些是我送你的?”阮漠寒抽着烟一脸淡漠:“我还以为是一堆垃圾。”

简烁瞪她一眼:“什么垃圾?就是你送我的!”

她拿起那截青提柄:“这是w酒店服务生给你、你又给我的青提上的,青提烂了,不过这个柄还在。”她举到秀挺的鼻尖闻了一下:“好香好香。”

阮漠寒看着那青提柄,早已干枯腐朽,怎么可能香。

简烁又拿起传单和纸巾:“这是你在路边接了塞给我的。”

拿起玳瑁色扣子:“这是在1704房间,你风衣上被我拽掉的扣子,不过又被我找到捡起来了。”

“小饼干是你给阮清音买的,不过拿给了我。”简烁拿着小饼干晃晃,狡黠一笑:“果然比起阮清音,你更爱我吧?”

“只是施舍而已。”阮漠寒抽着烟淡淡的:“饼干过期了吧?”

简烁狠狠瞪她一眼:“要你管!”

“还有这支烟。”简烁拿起:“是你扔给我的,在有一次我去找了柏净娴、你生气以后。”

“谁生气了?”阮漠寒抽着烟:“我从不生气。”

“至少以前从不生气。”

简烁拖长语调“哦”一声。

“还有这烟蒂。”简烁:“是你在地下停车场抽完,丢我手心里,让我帮你扔的。”

“那你怎么没扔?”

“扔了啊。”简烁懒洋洋笑着:“扔到我的小箱子里。”

“你还专门有个小箱子?”阮漠寒淡淡吐出一缕烟。

简烁点头:“装你送我的这堆……”她狡黠一笑:“垃圾。”

“上次去以前那朋友家收行李的时候,一起带回来了。”

阮漠寒瞥着桌上的零零碎碎:“我看,是你太爱我吧?”

“所有我扔给你的东西,你都舍不得扔,统统收集起来?”

简烁哼一声:“我只是单纯喜欢收集东西而已。”

“看在你送我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我也送你个东西。”

简烁最后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小小一块碎骨,放到桌上。

“这什么?”阮漠寒淡淡问。

简烁笑得妖异狡黠,眼尾一颗墨黑小痣,如一双墨黑的瞳仁一样,黑到极致,就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起一点诡异魅惑的紫。

她用同样魅惑的声音开口:“我的……骨头。”

阮漠寒指间夹着烟,把那块小小碎骨拿起来看了看:“你哪儿的骨头?”

简烁笑嘻嘻坐回桌边一张高脚吧椅上,高跟鞋“咚”一声甩开,一条修长左腿直接架到桌面上。

阮漠寒瞥一眼,纤手一伸,扯下另外一张没人坐桌子的桌布,对着简烁扔过去。

准准扔在她大腿上,遮住冶艳红裙被大腿扬起的部分。

阮漠寒又瞥一眼,见简烁没有走光了,才重新听她指着左脚踝说;“这儿的骨头。”

“小时候有一次爬树摔骨折了,有碎骨,走路的时候总会一卡一卡,就做手术取出来了。”

阮漠寒把玩着手里那块小小碎骨:“我第一次知道人的骨头,是这个样子。”

简烁嬉笑着:“这样的定情信物,浪漫吧?”

阮漠寒吐出最后一缕烟,把烟掐了,站起来拉过简烁的手:“跟我过来。”

简烁:“去哪儿?”

抬头一看,阮漠寒带她去往的方向,是酒吧洗手间方向。

阮漠寒一脸淡漠,把简烁牵进洗手间,锁上门。

半倚在盥洗台上,面对简烁,纤长指间,绕上简烁浓黑卷曲的发梢,一点一点往上绕。

一直绕到下颌附近,手指带着缱绻心思般的长发,移到唇边。

抚上冶艳柔软的唇瓣,像羽毛,在搔痒。

阮漠寒平时很少喝酒,今晚在简烁上台唱歌以前,跟简烁一起喝了些啤酒,一双如湖如雾淡漠的眸子,此时就有些迷离。

盯着自己的手指,抚着简烁的唇。

身上淡淡的冷杉香气,在洗手间狭窄的空气里,铺天盖地。

迷离的眼神,轻柔的动作,让简烁的呼吸乱掉一瞬。

不想认输,就一把狠狠抓住阮漠寒的手。

“你知道吗?”她低头,狠狠咬了一口:“第一次在酒吧遇到你,我就抓了你的手。”

“可是,在这以前,我根本就不愿意触碰任何人。”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阮漠寒迷离眼神,看着自己的纤长指尖,莹白如玉,更衬得简烁双唇,夏夜蔷薇般灼灼盛开。

指尖撩动舌尖,她问简烁:“你就这点力气?”

简烁咬着阮漠寒手指,不满的哼一声。

阮漠寒觉得不够,太不够了。

另一只手变成蝴蝶。

翩飞灵动,逗弄溪水。

“喂……”简烁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像只不认输的兽,开始进攻阮漠寒。

膝盖抵着阮漠寒的膝盖,让她在盥洗台上坐实。

长裙裙摆飘起来,抚着简烁的大腿。

阮漠寒低头靠在简烁的肩膀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其实这时她有点缺氧。

洗手间空间太小,灼热夏夜,两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带着迷离的体香,让空气如高原般稀薄。

阮漠寒觉得平时冷白的双颊,此时微微发烫。

头晕目眩的另一种形容,是意乱情迷。她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只隐约听到酒吧的驻唱女歌手,又开始唱起一首歌。

还是阮漠寒一贯听的清冷女歌手:

“我是爱你的,

我爱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备注2)”

阮漠寒清冷的眉头,如简烁一般皱起。

“你就……这点力气?”

简烁发狠,齿间的同步用力是本人,阮漠寒觉得指尖一阵刺痛。

直到两人放开对方,简烁一手撑在盥洗台上,一手扶着阮漠寒的肩。

阮漠寒看一眼自己被简烁吐出的手指,微微出血,令她满意。

简烁握着阮漠寒的手:“你永远都要这样下去?”

为了阮秋的往事,用疼痛,提醒和惩罚自己。

“这让我安心,也让我快乐。”阮漠寒问简烁:“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