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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夏暄和正拎着一只冰袋,往后腰一放,陈述白眼皮轻轻眨了下,侧眸去喝了口冰水。

夏暄和仿佛完成了一场艰难任务,脑袋重新埋在了臂弯里,轻轻喟叹了声,介于舒服,和不舒服之间的浅吟,像风一样撩了下人的耳朵。

“吧嗒”一声。

陈述白把水杯放到了桌上,“我先走了。”

女孩双腿曲了起来,“我刚躺下,可以不起来送您吗?”

陈述白捋了下袖口:“早点睡。”

说完,他换了鞋子便走出了房门,顺带把餐盒也拿走了。

刚阖上房门,刚巧看到住对门的阿姨,她好像没什么事做,不是在爬楼梯,就是在准备爬楼梯,这回她手里捧着一盆花,准备挪到楼下。

“呀,夏先生,吃好啦!”

陈述白眼睑微垂,看起来脾气很好:“嗯,老师,我不姓夏。”

对门的阿姨愣了下:“你不是暄和的哥哥吗?”

陈述白:“嗯,我姓陈。”

“呃,我姓邓,生物系的。”

说着,她又抬了眼:“表兄妹?”

陈述白摇了摇头,“邓老师,我帮您搬吧。”

“噢,谢谢!”

教了一辈子的生物,邓女士有些迷糊,“你们一个随爹姓,一个随妈姓?”

陈述白看着她手里的茶花,颇有礼节:“不是。”

邓女士陷入了伦理学,就听陈述白道:“邓老师的茶花养得不错。”

“噢,是嘛,其实都枯了好一段时间了,结果突然就开了花苞,我爱人说是暄和住进了对门,招到了水,就活过来了。毕竟夏暄和可是跳水的呀。”

陈述白觉得这个猜想也很有趣,“邓老师的爱人是哪个系的?”

“地理。”

陈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