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

属于白天的格雷森警官生活即将落幕，而属于晚上的蒙面义警夜翼即将上线。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回家，毕竟妹妹还在家里等他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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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维尔区的一栋公寓楼的某个房间浴室的浴缸中。

“咕嘟咕嘟……”

浴缸中的水面上不时的飘起些小的泡泡，水面下漆黑蔓延开的长发如海藻一般，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一些水鬼的传说。

“……”

少女仰躺在浴缸的水下，两只手也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漆黑如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摇摆不定的水面，嘴里不时地吐出些气泡。

水面上咕嘟咕嘟的声音就是这么来的。

“砰砰！”

距离浴室极近的门被人敲响，已经换上一身居家常服的迪克熟练的推开门。

“艾玛，到饭点了，我今天特意买了你喜欢吃的披萨……”

他打开门，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

迪克挑了挑眉，对于妹妹的去向显然是了然于心，于是顺势敲了敲浴室虚掩上的门。

“又在那里游泳减肥呢，你都够瘦的了，快起来吃饭啦！”

“哗啦——”

水花伴随着女孩的起身而从浴缸中溅的到处都是。

艾玛用手把自己湿乎乎的头发撩到耳后，一只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一只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都说了我没在减肥好几次了……”

她仰头看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迪克，非常自然的把后面的称呼也顺了出来。

“哥哥。”

迪克微微偏过头去，不去看穿着泳衣浑身湿透的艾玛，用手把一边衣架上的长条浴巾捞过来，像擦狗一样把艾玛从头到脚都裹了起来。

“好吧，你既然没在练游泳减肥，那就是在练闭气时长？嘿！这个我可是很拿手的，有很多妙招可以教你……”

艾玛裹着浴巾跟在他身后进入迪克的房间，刚推开门，一只兴奋的小狗就扑到她的脚边，摇着尾巴在她身边绕圈。

她微笑着半蹲下身，用手把小狗从地上抱起来，叫它的名字，“嘿，咬翼。”

迪克拿着买好的晚饭走过来，艾玛一边揉着狗一边看他。

“我也没有在练憋气，我只是更喜欢在水下思考，那会使我的专注力更高一些。”

迪克拆开装着外卖的盒子，“ok，那我可以问一下你是在思考些什么吗？作为你的代理监护人，我应该关心一下你的生活问题。比如说，有没有人在学校欺负你？”

艾玛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语，“没有，我每天下了课就要去做社会实践的课题，没有功夫和他们耗在一起。”

迪克了然的点了一下头，看她沉迷摸狗无法自拔的样子，从外卖盒子里抄起一块披萨。

“啊——”

艾玛的表情有些臭，“你哄小孩呢。”

但还是凑过去咬了一口他举起来的披萨。

迪克笑呵呵地用另一只没有粘上油手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

“你就是个小孩子啊，到今年12月才18呢。”

咬翼在她的怀里嗷嗷的叫唤，对于主人只喂妹妹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