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胃,刚才难受的感觉还在积着,所以如果不是药那是什么……

而且今晚的事让她猛然发现,若是赵赫延真的看她厌烦,手起刀落就能咔嚓掉她的小命,连投毒的药都免了……

“如果我明天能顺利醒来,那就证明药汤对她没问题,如果不能……”

黎洛栖看着窗外的浓浓黑夜,四下空寂的冷意蔓延,让她更想家了。

于是裹紧小棉被,抽抽嗒嗒地一边掉泪珠子,一边摊开信纸,捏着笔写了起来:

“敬爱吾父,母亲,奶奶,阿黎在京城一切安好,定远侯府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咳咳咳——”

黎洛栖写完家书后,只觉得自己前程未卜,于是又摊开一张宣纸,四角对折了三下,开始在折痕框起的小格子里画了起来。

奶奶和母亲不认字,她怕说不清楚,于是索性像以前那样把见到的都画出来。

可等到画人物时,她就有些犯难了。

赵赫延卧病在床这件事,他们是不知道的,不然绝不会让她嫁过来……

那要怎么画呢?

要不,索性不画?

这么做倒是最保险!

黎洛栖画完后已近三更,叠好的信封被她塞进枕头底下,倘若她真活不成了,也能看见她遗留下来的信物。

她缩在梨花木床上,眼皮打着架,胃还是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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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黎洛栖是让一芍唤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