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延端过茶盏,“以后让阎大夫在书房问诊,不可让旁人看见。”

月影收奏折的动作一顿,正想多问,却见赵赫延眉眼覆了层沉冷,便知自己该走了。

不让旁人瞧见……这扶苏院多出来的不就是他那位少夫人么,奏折都能让人家写了,跟玩儿似的,看个大夫还怕她知道了?

月影就属实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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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黎洛栖就着烛火温习功课,“沈嬷嬷说光禄大夫的千金是京城名媛,朋友多人脉广,而且特别会玩,生辰宴肯定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我觉得应该不会点到我头上吧?”

一芍站在旁边监督她:“少夫人,我昨日到集市买水果,您猜我听见最多的是什么八卦?”

黎洛栖脑袋一缩:“我知道了……”

现在整个晋安城流传了各种版本的黎洛栖,其实冲喜娘子也是娘子,但奈何她的夫君是赵赫延,而她既不是门阀贵族的千金,又不是五姓七家的小姐,门第之差太大,自然会引起百姓们的遐想。

黎洛栖托腮:“茶道、插花、焚香……生辰宴那天确定会玩这些吗?”

一芍也陷入沉思:“沈嬷嬷打探过了,这个光禄大夫家的七娘子有一本宴客花笺,每一回的花样都按着上面的顺序轮着来,就算她跳过了茶道,后面还有插花和焚香,准能押中题的。”

一芍说完,还给了黎洛栖一个“放心”的眼神。

“可是大冷天的,哪里来那么多花插呢?”

一芍:“那就是茶道,喝茶暖和,焚香也行,烧着也暖。”

黎洛栖翻了翻茶经:“我觉得啊,比起坐着搞这些玩意,不如动起来,那才最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