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长手拾了起来,书本看着很新,一掌大的尺寸,倒是挺厚的,只是书封上没有字,再翻过一页就有了,倒是神秘。

直到目光凝在上面的字时,一时间顿了顿——

【男已羁冠,女当笄年。温柔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既纳征于两姓,聘交礼于同杯。于是青春之夜,红炜之下,冠缨之除,花鬓将卸。然乃成于夫妇,合乎阴阳。从兹一度,永无闭固。或于高楼月夜,或于闲窗早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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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栖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暮色渐染。

她忙从罗汉床下来,手心在四周摸了摸,喊道:“糯米团?”

东厢房的门扉转开,被雪覆盖的扶苏院冒着寒气,她快步走到隔壁的暖房,刚要喊狸奴,就见一男一女蹲在地上,正围着小窝看。

待黎洛栖看见小猫儿正在窝里打滚时才松了口气,“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

听到她这话,一芍和月归脸色都有些白。

“少夫人……”

月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一芍接了话:“方才世子坐着轮椅开了门。”

黎洛栖皱眉:“他身上有伤,要去哪儿啊?”

月归抓着猫窝边:“世子怀里抱着一只猫。”

黎洛栖瞳孔一怔:“什么?”

一芍不安道:“糯米团闯进了世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