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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不该来宫宴,我不该来的……不值得,不值得……”

黎洛栖喃喃地哭着。

赵赫延的指腹勾了下她的长睫,串串水珠悬在手心,“你方才说想回扬州。”

“我骗你的,我就是想你放下剑,我不是要走的,夫君……”

小猫害怕地低头,将塞在脚腕铃铛里的棉花一点点抽出来,眼睛看不清楚了,手背去拭泪,赵赫延看到地上落着她的眼泪,手心垂下,一点点接住。

黎洛栖将棉花抽出,马车摇晃间,那细碎的铃声响起,她看见赵赫延的指腹落在他的唇边。

愣了愣,他在饮她的泪。

“渴了。”

黎洛栖握着他的手,“很快就到家了。”

手腕刚放到榻边,忽然似压到了什么,忙低头抽了出来,一方素净帕子鼓鼓的,黎洛栖小心翼翼地掀开帕角,就看到里面被压碎了的茯苓糕,又哭了起来。

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又是碎的,为什么她想保护的没有一样是完好的……

阎鹊看到赵赫延的一双眼睛凝在黎洛栖脸上,梨花带雨的女人啊,好歹能让他没那么痛了。

“什么?”

他问。

她摇头,赵赫延抽了过来,看到上面被压碎的糕点,问她:“给我的?”

花瓣唇一憋,难受又委屈,赵赫延捏了一块送进自己嘴里,“到嘴里都一样的。”

“可是它没碎之前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