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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也抿了笑,但不敢出声,眼睛就盯着他的胸口看,伤疤纵横,起伏如山脉绵延,她的浴巾贴在上面来回揉着,却像是在擦拭一幅画。

又宽又平,擦起来真顺畅。

“夫人是要把我搓掉一层皮么?”

“啊?”

她慌乱地抬头,就见他眸光似笑非笑地落下,“水凉了,你这浴巾还下不去呢。”

她忙站起身,把浴巾递给他:“你自己擦。”

他没接,单手托腮地看她:“当初给我擦红缨枪的时候,手倒是利索得很啊。”

黎洛栖瞳孔地震,“什、什么!”

她脑子空了一下,下一秒就进入了一个画面,东厢房房顶破了的那一晚,她在倒座房里洗兵器,这实在不能怪她,是灰尘太大,她觉得不吉利……

“那不一样……”

“夫人,漫漫行程,总得学点新东西吧。”

黎洛栖觉得自己脸蛋都要热熟了,“不学可以吗?”

赵赫延笑了声,颇有耐心,“若是你觉得自己今日不吃亏,便好。”

她愣了愣,今日?

马车上他就是用手……

所以,眼前的赵赫延是给她机会拿回来?

就命啊,不碰就是吃亏,碰呢,碰也是吃亏啊!

她想走,但又怕赵赫延不小心把水淋到伤口上,阎鹊千叮咛万嘱咐,伤口一旦湿水就会感染。

“可是夫君,你不能这样……”

她咬着下唇。

赵赫延眼睑垂下,一道阴翳洒落,“我就是想碰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