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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体热头昏者,必须戴帷幔遮掩气息,否则体健者一旦吸了病气,也得病倒,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在来时就曾遇到劫船,更何况大人们来自北方不熟水性,这若再染了病不仅受罪,一旦遇险……”

他话没说完,这些人个个都怕吸了病气,阎鹊这才安慰道:“不过没染病的倒不用遮掩,反而是那些染了病的,得戴着帷幔,我们的船舱里有窗透气,只要离他们远点便是了。就是……”

说到这,他面露难色:“方才我进去说,将军似乎神色不悦……”

宫人脸色一凝:“这少夫人的病都多久了还不见好,反倒越来越差,劳烦阎大夫再劝劝,可别把人都搭进去。”

阎鹊躬身行礼。

等到上船那日,宫人远远见着定远侯府有几个人戴着斗笠,围着中间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忽而冷笑了声,“这哪里是送人,送葬还差不多。”

上了船舱,月影将帷幔一揭,人就吊着窗沿准备爬上去了,生怕在这个船舱里多待一刻。

“月影。”

忽然,黎洛栖叫住了他,“可是暗卫那边有消息了?”

月影抿了抿唇,就见黎洛栖眯眼道:“又是你家主子吩咐,不许让我知道的?”

“这、这也没有说,但暗卫向来只服从于主人。”

黎洛栖坐在椅子上,“你忠于赵赫延,但你信不信,我让他杀了你,他会毫不犹豫。”

月影抿唇:“属下不怕死。”

黎洛栖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信不信我告诉你家主子,你跟我在一个船舱里待过。”

月影差点掉进河里。

“少夫人!”

“反正都是死,你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