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带着卫凌走到那间小小屋子时门外已站了许多人。

没有人哭,也没有人笑,人人神情凝重。白泽暗道不好,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卫凌脸上甚是平静,平静得不像个活人。

走得越近,人群里说话声就听得越清晰。

“荷娘也是个命苦的,当初一个人搬来,现在临到头了还是一个人。”

“谁说不是,听张大娘说昨天夜里来了个人,我以为能救荷娘一命呢。”

“救?怕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荷娘这都病入膏肓了,我原以为前两年就会去了呢。”

有人叹息一声,“唉,不说了不说了,荷娘心善,希望老天爷怜惜些,下一世就莫要吃这些苦了。”

哀乐声呜呜咽咽响起,众人不再议论,都往里走去。

“郎君”白泽担忧开口,而眼前人亦已抬步往前走。

院子不大,一进,正房、左右两间耳房,此刻零落挂着几条白幡,廊下几个白色灯笼,正房充作了灵堂,正中一具棺木。

前来吊唁的街坊邻居们都没走,有些留下来帮忙,有些聚在一起说话。

有人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两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纷纷低语起来,而昨夜白泽拜托的张大娘也看见了白泽,走过来,惋叹道:“白公子,荷娘还是不行了,没救回来。”

荷娘一直身子不好他们知道,可他们都忙,哪有时间日日去照看,若不是白公子昨夜寻来,他们都不知荷娘已是弥留之际。

“什么时候走的。”一道清冷声音突然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