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奾收拾完自己下楼用早饭。

大堂里零零散散坐了几桌,看着都是些外地人,宋奾下来时都看了过来,她接收到各种打量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面纱。

宋奾与挽翠在一片直勾勾的视线中坦然坐下,好一会儿,大堂重新恢复悉悉簌簌的议论声,都在说着昨晚的“闹鬼”事件。

“你听见没?昨夜那声音。”

“怎么没听见,太吓人了。”

“可不,早上小二说他们也被吓得不轻。”

“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这女人原是镇上一富商的女儿,两年前嫁了本地有名的秀才,谁都以为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一个有钱一个有才,起初小两口日子过得也确实挺美满,只是后来”

那人叹息一声,另一人追着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那秀才带着一家人的期望和富商家给得足足的盘缠进京赶考,不过最后没等来衣锦还乡的消息,只等到一封休妻书。”

“啊?”

“人家不仅在盛京当上了大官还在那边娶了新媳妇,富商女儿当时正待生产,听闻消息时伤心欲绝,最后生出来个死胎,人也彻底疯了。”

隔壁桌好一阵静默,宋奾俩人同样说不出话来。

有些痛可以三言两语道出,却一辈子都治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