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说完就避开了她的目光,他现在才明白他那时大概是冲昏了头,以为离开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和离一事对他造成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的大。

他与她中间错过了两年,可若是没有这两年,他怕看不清自己的心。

宋奾听完没表示什么,只是转回头,继续小口小口喝着粥。

她知道刚和离那会儿他是到了江南,却不知他到过扬州,也不知他办的什么事,只是那时盛京起过一阵风波,应与他脱不了干系。

两年前的事情他倒也不用跟自己解释什么,既已和离,那他要做什么她都管不着,也没有资格去管。

而另一边徐壬寅则饶有意味地看着俩人,唇边笑意越来越深,道:“这一两年里扬州变化很大,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员落马,百姓日子也就越过越好,卫大人这次来会看到一番全新景象。”

卫凌瞥一眼低头喝粥的人,随口应:“今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确实。”

卫凌没接话了,忽然朝向宋奾,语气放柔:“阿奾,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宋奾:“”

这样亲密的语气让她衣袖下的皮肤直起一阵鸡皮疙瘩,她忍了忍,开口对徐壬寅说,“徐公子,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宋奾、徐壬寅俩人坐的马车,唯有卫凌没有准备,于是一路上他都骑着马在马车边跟着,宋奾挑开车帘就能看到他的身影,而每回他都似有心灵感应般恰好转头与她对视,一回两回下来,宋奾也没了看路上风景的心思。

傍晚时抵达两地间的官驿,那管官驿的小官见着徐壬寅十分热情,“徐公子您来了,这次还是住您常住的那间屋子?”

“嗯,这两位是我朋友,给他们安排两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