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能怎么办,白日去逛庙会,晚上去看灯会?”宋奾抱住她,“娘,你女儿我也很挑的,不过有您掌过眼,我十分放心。”

元宝儿忽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蹭到中间,打断了俩人谈话。

尤四娘看着它日渐圆润的小身板,道:“没想到这猫还一直跟着你呢。”

宋奾摸摸它的头,“等我哪天给它找个小母猫,它就没心思黏着我了。”

元宝儿不满地“喵呜”两声,又一下跑开。

过了里瞬,尤四娘说:“行,那我就托人问问,这回家世人品的一定都给你打探清楚了。”

“嗯,谢谢娘。”

“但娘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啊,你不要因着卫凌,就觉得这世间男子都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你看那萧家大郎对芷安不是挺好的?”尤四娘道:“也不是所有富贵人家都一样,娘亲还是盼着你过好一点。”

“我知道。”

世上大多数人都是盲婚哑嫁,没嫁前对另一方是一无所知。

有的人运气好,碰上了对的人,有的人就运气就差些了,缘分、天命这些可遇不可求。

但这一回,她长了教训,再嫁,也是看清楚了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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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宋奾忙得不行。

新作坊离绣坊有些距离,每日来来回回的格外麻烦,后来她索性不去绣坊了,一整天都只待在新作坊里。

从扬州跟着来的钱娘子几人干活利落,再加上有之前张叔的准备,作坊一切顺利得不行。

宋奾将曹娘子从绣坊里调了出来,一来她是扬州人,好管着大伙,二来她办事风格与宋奾很是恰合,有她在,宋奾放心许多。

这天入了夜,宋奾还在忙。

新跟着宋奾的小月在边上催促,“二娘,天黑了,咱们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