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瞥她一眼,放下擦脸的帕子, “那便让龙泰备马。”

“好嘞。”

用早饭时尤四娘一见她的打扮就直皱眉, “太素了!去换那件翠粉的如意罗裙, 还有你又不是没有簪子首饰, 这时候省着做什么?”

“娘亲,用不着吧。”

“什么用不着,你好不容易出一趟门,不能太寒碜。”

“”

最后多佩了根簪子才让尤四娘消停下来。

临走前尤四娘还在嘱咐,“阿奾, 这第 一回见面定然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你耐心些,莫要一下就否决别人。”

“娘, 我心里有数。”

马车终于缓缓离开,而芳华巷一处院子里,白亦在书房外踌躇不定, 白泽进门来,见他脸都纠在一起,便问:“怎么了?”

白亦将方才龙邦来说的事都告诉了他,“白泽,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郎君?”

白泽想了想,“说吧,若是郎君事后才知那就太迟了。”

“也是。”

白亦迈步上前,轻敲了敲书房门。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如今整间院子的门槛都移除了,书房及卧房里一切有凸起的地方也都修平整,就为了能让卫凌行动自如。

他此刻正坐在书案前,翻阅早间才送来的奏折。

白亦进门后沉默了一会,卫凌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去看手里的奏折,“何事。”

白亦小心开口,“那个,郎君,刚刚龙泰来说,二娘去了城外的法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