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容郡主终于有了些笑意,“快拿来给祖母看看。”

袖礼跳下凳子,将宣纸拿了过去,端容郡主看完后喜笑颜开,对陈箬说:“我瞧着这字还有几分域川的影子呢。”

“常思的字看都不能看,平日里袖礼都是拿着域川留下来的字帖、书信临摹,定然是有几分相似的。”

端容郡主将纸放置一旁,摸了摸他的头,“将来咱们袖礼也跟叔叔一样,做个大官,留在盛京陪祖母好不好?”

袖礼乖巧应:“好!”

这时秋嬷嬷突然进门来,兴奋道:“郡主,二郎回来了!”

端容郡主登时站了起来,“回来了?”

“是呢,不过”

卫凌已行至门前,两人都明白了秋嬷嬷口中那个“不过”。

“域川,这是怎么一回事?”端容郡主大惊失色。

卫凌耐着性子解释一番,依旧没有道出实情,不过端容郡主信了,抚着胸口直说:“会痊愈就成。”

几人进到屋内,端容郡主高兴得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忙着让下人给他端茶倒水,又忽然瞥见桌上的宣纸,直接让人拿给他看,“域川你瞧瞧,袖礼这字是不是有你当年风范?”

卫凌接过,看了几眼,朝袖礼招了招手。

袖礼怯生生走到跟前,“叔叔。”

卫凌此刻坐着,比袖礼高不了多少,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写得不错。”又指着纸上一个字说:“不过这儿笔力要重些,才显得有气势。”

袖礼重重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卫凌示意袖礼靠近,随后在他耳旁低语几句,小人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拿着纸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