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勾了勾唇,“你说你昨日看了那合约,可还看出什么来?”

“嗯”宋奾犹豫一下,有些事她只是疑惑或者说看不懂,她本来只想问问邦卓的,这场景下好似不好说这些,而且她刚刚才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么多

谁知乌起隆也热情看着她,“宋姑娘但说无妨。”

宋奾斟酌了一下语句,“我不大懂,一匹软烟罗锦在盛京要卖二两,为何卖到南洋就只需一两?这样商家不就会亏本?”

乌起隆正欲开口,却不及卫凌快,“商家不会亏本,而且你看到的只是最低定价,届时具体成交价格如何还要视情况而定。”

“这样的话,若是官商勾结,低价从南洋进购,瞒而不报,高价卖给老百姓,那他们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你说的是漏舶。”卫凌答她。

宋奾第 一回听见这个词,“何为漏舶?”

“漏舶即为走私,商人为谋私利避开朝廷擅自买卖两国商品,此前东夏不甚注重商贸一事,下属官员对于漏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年前重新整治,海上商贸立了规矩,凡是商品出入必有记项。”

“这还是多亏了卫大人呢。”乌起隆插一句。

卫凌继续道:“如今时日尚短,待日后一一完善或可见成效。”

他解释得很清楚,宋奾一下明白过来。

过了会,他又问,“还有吗?”

宋奾看向他,“里面写了南洋所需商品由皇商提供,可如今盛京皇商不过吴家、金家与张家,他们虽家大业大,可又如何满足得了一国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