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之前为什么让我杀了你？”路阳失笑，“你胆子真大，你就不怕你的复活不是无限次的，某次死亡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九尾狐都被你造掉六条命了。”桑薇说。

唐洲抿唇不语。

路阳问他：“你对自己的能力了解多少？”

唐洲茫然地看着他，表情一片空白，路阳见他这样就知道他的小脑袋瓜根本没想这么多，他劝告唐洲说：“糖糖，你现在对自己的能力了解还不多，不能太依赖它，更何况死来死去可不是好玩的，让别人杀了你这种要求以后不能提了。”

他说得也有道理，唐洲乖巧点头：“好吧。”

婴儿喝完奶安静下来，合上眼进入安恬的睡眠。小婴儿真好，吃了睡睡了吃，不开心了就哭开心了就笑，什么世界末日宇宙毁灭都跟他没有关系。

孩子睡着了，唐洲倒是被路阳这么一通问话给问得睡意全无。他看着外面的景色已经从城镇变成了层叠起伏的山，问其他人：“我们是要去哪里呀？”

“随便逛，在汽油耗尽之前找到下一个能待的地方。”周明安回答说。

唐洲提议：“要不然我们往北边走吧，我未婚夫应该在北边，我们可以一起去投靠他，这样你们也不用颠沛流离了。你们知道北边有哪些人类基地吗？”

他话刚说完，路阳就笑了起来，唐洲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周明安和桑薇也跟着在笑。他们让唐洲觉得自己不太聪明，顿时有点恼：“笑什么呀？”

路阳笑够了，停下来问他：“如果你未婚夫是国家研究所的，我倒是知道现在在哪里。但是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还是旧人类，糖糖，你知道你找他意味着什么吗？”

唐洲在他的注视下，委屈地问：“因为我是变异者，所以他不会接纳我？”

“他会杀了你，糖糖。”路阳告诉他，“任何的旧人类基地都不欢迎新人类，就算不出于个人意愿，他也会服从命令，杀了你。我们这一群人过去，对他们而言可能就像宣战了。”

唐洲低头拽着自己手上绷带的结，车碾过石头晃了一下，他怀里的婴儿动了动，把脑袋埋在唐洲怀里，发出一声小小的咿呀梦呓。

唐洲挪了一下姿势，让婴儿能睡得更舒服，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自己去。”

桑薇笑他天真：“你没听见路阳说什么吗？他们会杀了你。”

唐洲有点郁闷，半晌嘀咕了句：“没事啊，反正我又不会死。而且我可以偷偷溜进去，不被其他人发现我是新人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