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乱步:“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

太宰:“也许他就喜欢这种吧。也许他谈恋爱但是不想让他哥哥知道。”他在脑海里简单推理出的形象已经很接近琴酒,但和西宫鹤影那种自由翩飞的发光发热大白鸟不一样,他直觉西宫月昳家里的那个是只沉默又巨大的黑鸦,浑身都是不好惹的气息。

他又悟了。

西宫月昳其实不一定是喜欢哥哥、对哥哥有非分之想,他可能就是喜欢这种年上的,成熟一点的,一大只可以把人抱住的。而且一喜欢就喜欢一窝,也许在美国留学的结果就是非常opening吧。

“你也知道的,他和他哥哥的关系不一般。”

——乱步觉得对,西宫月昳和西宫鹤影看起来不像兄弟。

——太宰治也觉得对,他们看起来非常……不像兄弟情。

两人对自己的推理心满意足,各自回家。

只留下西宫月昳颤抖着心颤抖着手,打开了家中衣帽间的门。

他都不想看见琴酒的表情,总感觉自己多年以来在对方面前装作的冷淡已经彻底崩坏了。

天旋地转。

衣柜里的衣服很多,他请了钟点工专门整理家务,把所有昂贵的、日常的衣服都按照颜色分类挂好,剩下的也叠得整整齐齐。琴酒是被胡乱塞进去的,自然把衣服都压出了一个坑。

现在他被压在这个坑里,层层叠叠的衣服推开在两旁。整个人都被琴酒挡住,重心偏后站也站不稳,只能后背半倚靠着柜子,一只手抓住琴酒的袖口。

琴酒按在他肩膀的力气很大,他的后脑磕着衣架,疼了一瞬。可西宫月昳的表情没变,只是挑挑眉,浅蓝色的眼珠子在柜子的阴影里也折射光华:“gin,生气了?”

鼻尖萦绕着衣柜里的淡淡香薰味,是柠檬与海盐,以及……也许是琴酒身上带着的一丁点烟味。富有刺激性的味道完全打破了那点浅淡的柔香。

琴酒脸上也是没表情,甚至不凶狠,只是冷冷地往下看了一眼:“你刚才在教我做事?”

“不然呢?”西宫月昳保持这个姿势撑了一会就有些腰疼了,他懒懒地推了一把琴酒,没用多大力气。烟味让他鼻子发痒,很不舒服,“如果你真的想反抗,我这点力气可拉不动你。说到底还是不敢违抗那位的意思吧。”

确实。

那只纤细的手腕看着就没有什么力量,皮肤薄到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琴酒杀死过许多人,不管是强的还是弱的,漂亮的还是丑陋的,终究都会成为一团没有生命的烂肉。一直杀到没有人敢骑在他头上为止。

可他现在还是不能折断那截脆弱的手腕。

“记住,是他要保你的性命。”琴酒拍开那只爪子,“否则你早就死了。”

西宫月昳没了支撑,重心不稳,骤然滑进被打乱的衣服里。他也不怎么生气,饶有兴致地在这样的环境里整了整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不要让我发现你对组织有二心。”

“是是——”

他敷衍极了。

西宫月昳把衣柜的门合上。他没有招待琴酒的意思,只站在门口,言简意赅:“那位让我来横滨自然有他的想法。至于我要做什么,你可没这个资格过问。”

琴酒反正不正眼瞧他。

说来也奇怪,明明boss和他根本上是同一个人,加上西宫鹤影和组织里的部分人,他们也认识很久了,其他的组织成员大多还算能接受他这个人的存在。可唯独琴酒就是非常不喜欢他。

搞得好像他是单纯靠脸上位的一样。

他每年都给组织挣很多钱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