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眼神，跟本座当年一模一样。”

看着陈凡脸上那交错的血泪，韩枫没有丝毫动容，缓缓地从纳戒中掏出了一块丝帕。

随即，伸手朝着对方的脸上凑了过去。

丝帕刚一碰到脸庞，陈凡浑身便猛地一下剧震，仿佛糊到脸上的不是丝巾，而是烙铁。

陈凡只感觉那丝巾慢慢的，替自己擦干了血水，又慢慢的移到了额头上，将他的整张脸庞给盖住了。

侵染血色的丝巾，宛如一张沾满死气的坟纸，紧紧的贴在陈凡的脸上。

血腥刺鼻的味道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被猩红所遮蔽的视线，将他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

什么都看不见的陈凡，努力控制着痉挛抖动的身体，反复战栗道：

“大人……饶命……”

“好好修炼。”

韩枫慢声低语的说了句，旋即，指尖弹出一道微弱的斗气，轻轻的击打在了面纱上。

顿时，血色菱纱当场溃散，化作了漫天飞舞的红絮，漂浮在昏暗的房间里。

说罢，便留下了那枚装着两道兽火的纳戒，转身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瘫倒在地的陈凡才费劲的撑起了一条胳膊，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干涸了的血迹混着泥土，在他身上罩上了一层污秽的外衣。

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后，才举起袖子，无力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冷酷，危险，凶戾，阴鸷，以及那宛若实质般的腾腾杀气！

这些就是他对韩枫所有的印象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息，但对方那漠然冰冷的眼神，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宛如噩梦一般的缠绕在了心间。

“呼。”

深吸了一口冷气，陈凡摇了摇头，不敢多想。

将地上的纳戒捡了起来，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后，便老老实实的修炼起来。

“再把这两道兽火给炼化掉，进阶到大斗师应该没什么问题。”

若有所思的低喃了一声，陈凡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希冀之色。

那面具男不收自己为徒的主要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