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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医者难自医,即便白雨渐将来成了多么厉害的医者,都始终治不好这块心病。

与之同门多年、感情深厚的全子衿,比任何人都希望,师兄能够活着。好好地活着。

为了款待久别重逢的师兄,全子衿去买了一只烧鹅,两坛好酒。

领着白雨渐进了家门,一个女人正好挺着个肚子出来,看到夫君,她眼睛一亮。

正挪动着身子迎上去,目光忽然定在夫君身后,那道颀长的身影。

她难以相信地眨了眨眼。

片刻后,蓦地湿了眼眶。

“师……师兄?!”

全子衿好笑道,“娘子,你这么激动,为夫可是会伤心的。”

他们的师妹扶着腰笑骂道,“去去去,赶紧做饭去,别打扰我跟师兄叙旧。”

全子衿有些醋意地摸了摸鼻子,就知道自家娘子,从来都是见了大师兄,就忘了他这个正牌夫君!

听闻白雨渐想要入宫,全子衿惊讶万分,“入宫?师兄,你可终于想通了。不是我说,你这一身医术,当年就该进太医院,混什么官场啊,真是白白浪费了!正好,我手下有个太医,他家里出了些事,回乡去了,你便暂时扮作他,进去历练历练。”

全子衿心里那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当初同门时,他是师弟,白雨渐处处压他一头。

如今他做了这院正,师兄倒是要进宫了,成了他的手下,这还不得好好逞一逞官威?

想到这他都要笑出声了。

却被媳妇儿拧着耳朵,逮到一边,急吼吼地一顿训斥,“你要是敢为难师兄,老娘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娘子,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