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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小时候,她刚被他救回来,怕生得厉害,不肯自己一个人睡。

兄长会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哄她入眠。

日复一日伴她入睡的,就是这股药香。

令人安心的香气。

她说,她对兄长只有敬重。

可,年少而知慕艾。

灯火噼啪一声,她连忙移开视线。

白雨渐何等敏锐,早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他修长的手指一顿,合上书卷。

“今日你受累了。困了就先歇息吧。”

蓁蓁想说,没有没有,她可精神了。

可他已经起身,雪白衣袂拂过,她只好点了点头,追问:

“兄长要去何处。”

外面飞雪漫天,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他回来不过一个时辰,又要去哪里?

白雨渐只留下两个字,“出诊。”

蓁蓁有些怔愣,出诊?

他不是早就,不为任何人诊治了吗?

白雨渐迈步离开,独留她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

她一转头,看到角落里躺着一把伞。

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

初遇白雨渐时,他便撑着它。

这把伞从她遇到他的时候,就陪伴着他,想必对他意义非凡。

她连忙抱起那把伞,顾不得许多,飞快地往雪地里走,乌发沾了薄薄的雪粒子。

有仆人见她一路飞奔,不住地朝她看:

“蓁蓁小姐,这是给家主送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