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卡西利亚斯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微微侧头，做出了倾听的姿势，几秒后他再次看着诺厄：“我的主人说，如果你愿意归前往祂的宇宙，那么祂也会奖励你想要的【知识】。”

不是【力量】而是【知识】，不是像眼前这几人这般粗暴地灌输黑暗力量，而是允许诺厄亲自去掌握那力量。对一个法师来说，这是极为诱人的东西，神明掌握的知识对人类来说也是一种捷径。

“真是诱人，”诺厄微微叹息了一句，“不过这并不适合我。”

“为什么？”卡西利亚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拒绝，“你不渴望永恒吗？你知道古一法师是如何……”

“因为黑暗的力量啊，”诺厄抢过了他的话头，态度很平缓，“我看得到，她体内的黑暗力量。但我对成为黑暗维度的一部分毫无兴趣。”

多玛姆，黑暗君主，虽然听起来像是一个黑暗系的神，但实际上是黑暗维度本身，祂所谓的“侵略”实质上是将一个宇宙吞没，将那些生命乃至宇宙本身都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到时候学了那些知识有什么用，好点的就是多玛姆的先锋，不断帮祂寻找并吞并世界，要不然就是直接被吞并为黑暗维度的一部分。

知道了这种事，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但显然面前这三个脑子不太正常，卡西利亚斯就觉得诺厄很蠢，跟那些古一手下的法师一样的蠢。

“这个世界终究会被毁灭，只有侍奉黑暗才能触及永恒！”

看得出来已经被洗脑成了黑暗君主的激推，不需要再交流下去了，三观问题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无意义的废话到此为止吧，”诺厄挥动了魔杖，镜像空间再一次开始变化。

地面开始分裂为无数块，并且一块块向下陷落，反应慢的一个黑暗法师当即脚下一空就掉了下去。另一个反应过来及时跳开，就朝诺厄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