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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他用手指着孟时蕴,居高临下。

“孟时蕴。”贺桀年并没有阻止孟淮周,而是平静地看着眼前面色僵冷的女人,“综合你目前的处境与状况而言,卖股份是最好的选择。”

泄落的灯光落到了杯沿,被玻璃光泽磨得如此焕然崭新。

孟时蕴呵笑一声。

轻飘飘的,连同她姣好的影一同映入落地玻璃上,她站起身,踩着红底高跟,气势不必孟淮周少半分:

“我的确是不懂经营公司的事,并且,我也没有那个打算去学。”

“但是孟淮周,你倒是学的金融管理,还去国外镀了金,爸爸那么多钱砸了下去……就是为了给你搞出这个烂摊子的?”

孟时蕴拂开孟淮周的手,继而用自己新做的红色美甲去戳他的心,戳得孟淮周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孟淮周唇色有些发白,他侧过脸,无措地去看贺桀年。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消息……”

贺桀年站了起来,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孟时蕴打断。

“我知道你憨,只是没想到你会蠢到这个地步,”孟时蕴眼尾不扫贺桀年半分,直直盯着孟淮周,“一个美人计使了几天,跟你说有投资机会,就敢把自己身家都往里扔?”

孟淮周浑身僵硬。

“把自己身家掏光就算了,你居然还敢打公司的主意?”

孟时蕴猛地推了他一把,孟淮周站不稳,一个踉跄,扶住办公桌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孟时蕴冷笑:

“爸爸身体这几年是不好,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心脏病发作,孟淮周……午夜梦回,你真的不害怕吗?”

孟淮周的手在发抖,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去反驳,只一味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