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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立刻意识到原因:不知道死讯的人,是没法立刻理解“还活着”并做出反应的。

换而言之--

没有名字的禁忌被打破,锁住她喉舌的链条碎裂。

她听见自己低语:“劳伦佐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双城

因为前一晚的袭击, 次日花店即便关门,也没能阻住前来围观议论的好事者。还有热心的邻居上门要好好安抚一番受惊吓的弗莱太太。

伊芙琳不堪其扰,让女仆一律对外宣称她受惊卧床, 自己换了身男装, 趁午餐时间人少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先去了一趟蒸汽艇空港, 绕回朱迪斯约定的那个酒馆时太阳已经大半落到地平线后,小巷的尽头笼罩在夕照的金红强光中,就像在燃烧。

酒馆没什么客人, 伊芙琳点了杯苦艾酒, 又报上朱迪斯名字。吧台后戴眼镜的老板看了她一眼, 先把一杯色泽颇为可疑的浑浊酒液推到她面前,转身从柜台转交的阴影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袋。

伊芙琳拆开封线往里面粗略扫了一眼, 是公会内部卷宗的简洁版本。她没急着阅读, 反而耐心地喝了半杯酒。味道出乎意料不错。她直接放了一张整钞在吧台上,起身离开。

借着这点微薄的酒意,伊芙琳乘坐公共机车回到公寓。菲茨还没回来,她直接上楼, 反锁卧室门,脱了外套和马甲, 边解开衬衫纽扣边走到书桌边, 单手将纸袋里的文件抽出来。

朱迪斯应当是紧急拜托港城公会的熟人传来了事件报告的文字缩略版, 只包含了摘要和重要的分析部分节选。文件被分别装订成数沓,伊芙琳先确认每份报告顶端的案情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