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被鲤阳一脚踹在胸口的松田阵平差点被送走,呲牙咧嘴的发现自己再一次被当做抱枕一样搂住头。

我就是个抱枕,松田阵平挫败的自嘲,感觉自己的卷发都被那只攥紧的小手薅走不少。

糟糕,我不会秃顶吧?

越想越紧迫,松田阵平连忙扒拉下这团儿奶滚滚,摸着自己茂盛头顶心有余悸的大叹庆幸。至于放到床上的泪包,看着他自动开始滚动的利索钻进被窝里,松田阵平坐在床边,心累的从床头抽屉里取出香烟,单独含在嘴里解瘾。

当然,没有点燃。

成年人的世界里多了小孩儿,抽烟都不自由,更何况烟瘾大的成年人还有着酒瘾。

就像食材贫瘠的冰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罐装啤酒与小瓶清酒,却因为多出来的小孩儿,两天没动。

嘁,要是景光没被调走就好了。

想抽烟想喝酒想放纵的松田阵平挠着乱糟糟的头发,烦躁中突然想起很久没见过面的诸伏景光。如果是细心脾气又温和的景光在,一定能和这个闹腾的小恶魔相处的很好。

毕竟不抽烟不喝酒,还好欺负,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奶爸,保姆,男妈妈啊!

越想越发觉得天作之合,松田阵平不由扼腕叹息:可惜啊,景光早早被调走去做了其他任务,不然现在我就能大鱼大肉大口喝酒,过着神仙生活——也不知道景光现在怎么样,真冷漠啊,几年里连联系都断掉了。

不过这条鱼离家出走究竟带了多少套动物睡衣?

鲤阳:好多件~轮番穿一遍后就可以出走结束,回家见哥哥姐姐的数量~

就相当于一个倒计时沙漏。

“还是去沙发上睡吧。”

蹑手蹑脚拿起枕头与被子的松田阵平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搬家到客厅,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落入,凄凄凉凉的盖好被子,至少这一次,阵平是心甘情愿在沙发上睡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