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与太宰治夸下海口,说涩泽龙彦已死,桑摸了摸脸,记仇的从身上摸索出一条手帕,用随身携带的皮筋——哪个长发人的口袋里不会准备发绳呢,区别只是数量——潦草扎出了一个人型。

没有三寸钉,从擂钵街的墙壁上抽出一根儿生锈的钉子;没有锤子,桑随手捡起了半块儿板砖;照片,把手机摆在了手帕人头顶。

“涩泽龙彦,涩泽龙彦,涩泽龙彦。”

只要有能填补不足的力量,即使缺少了被咒杀者的出生年月日,有着真名,咒杀者手中的板砖也能将锈钉狠狠钉入已死之人的头骨。

当天空重新出现在视野中,桑拆着手帕忍不住想,如果鬼灯先生在这里,一定会目光沉沉看着他,不高兴的说咒杀步骤不规范,不合格吧。

……

还好他不在。

※※※

对咒杀也略懂一二的鬼灯:?

他捏了捏突然发痒的鼻子,若有所思走向了爆发出欢呼声的迎接科。

※※※

今天依然有一个太宰治被伤害了。

不是因为跳水被冲走了钱包。

不是因为被漂亮女士拒绝殉情还打了一巴掌。

更不是因为一棵在正好的时间里突然发现的恰好合适的歪脖子树。

——他只是因为某只老鼠的遭遇一边笑一边写明信片,不小心笑到肚子抽筋,翻滚时撞到了桌脚,撞青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