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租船?”

波鲁那雷夫警惕的问,白发青年一听这话,像是找到倾诉者立刻忍不住大吐苦水:“大叔你别提了,我们三个人本来租好了游艇,结果被人偷了!你说怎么还有人偷游艇呢?我想着这样不行啊,就坐车去了威尼斯……威尼斯的港口也没有空余的游艇!我就又来到了罗马——你看我出现在这里,也该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了吧。”

“渔船是他们的生存之本。”

视线在青年额头眼角与眼下的红妆扫过,波鲁那雷夫压粗声音,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又说:“快入夜了,他们不会同意把船租给你。”

“我知道,他们怕出意外赔了船。”

白发青年笑的灿烂:“可我想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您觉得呢?”

“……抱歉。”波鲁那雷夫依然压着自己声音,委婉建议他们可以找另外的人寻求帮助,因为他与村里的人不熟。

“真是个怪人。”

他听到白发青年说。

鲤阳看着波鲁那雷夫缩小的背影,有人走到自己身边,虽说无言却能心领神会对方传递来的关心:“……我没事。”

成熟稳重,鲤阳从没想过这样的形容词会与波鲁那雷夫联系在一起,他宁愿这个法国男人还是那个直率热血的逗比大笨蛋,而不是现在笑容从脸上消失的模样。

迪亚波罗。

热情。

回想自己从波鲁那雷夫身上看到的【过去】与【未来】,鲤阳眯了眯眼,想起了已经前往世界寻找箭踪迹的波鲁那雷夫。他是否也已经遇到迪亚波罗受了重伤,是否也已经因为迪亚波罗的封锁与他们断了联系隐姓埋名,这都让他感到愤怒。

热情曾经虐杀了中也的下属,鲤阳记得中也曾问他要过热情的情报,现在……我想中也肯定愿意帮我这个忙,森鸥外也肯定很乐意。

但现在这里只有他,他总不能直接对波鲁那雷夫说‘嗨波鲁那雷夫,我是你异世界的债主,你曾经绑架过我,还欠我一次环球旅游’吧,会信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