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凌晨忍着眼泪,拼命不哭。可那一刻,她突然就有些迷茫。凌谷启动车子,黑色的帕萨特一路上了高速。

“……”

“没事儿。”

凌爸爸到底是做父亲的,

一眼就看出来,

女儿多难受。

凌谷用拉刹车的那只手,摸了摸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白蒙蒙一片天都小凌同学,

“白老师……不是说、再考虑考虑收不收你吗?”

凌晨难过地咬了一下内唇,

小声道,

“可要是那样,他要是还收我,”

“他说我不行,却收了我。”

“不就是,为了卖给爸爸你面子,”

“才收的我。”

“……”

原来她什么都懂。

凌谷叹了口气,

他这个闺女啊,有些事情,

的确是、犟。

凌教授:“没事,”

“实在不行,”

“爸爸再给你找找其他老师。”

凌晨:“……”

“嗯……”

凌晨的天,大概就是画画做的。

当一个极具专业性的老师,都在说你画的不好时,

那可真的要比外界的质疑声,

都要穿透心中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

假条就请了一下午的假,晚自习没请。凌爸爸看着蔫蔫的女儿,心疼地问她要不要再请假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