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能认真起来的都是学习,

又不是什么天崩地裂、世界末日,

大家都还在一个班级,

就只是、换个座位而已。

或许再长上几年,等到大家都高中毕业,去了大学,再到大学毕业,去了世界更遥远的地方,匆匆忙忙,相交线彻底划过节点、再也不会交汇。

那个时候,才能算是真正的离别,真正的失去。人这一生,往后余生,每一天都是在跟很多人告别的。

十五六岁,调个位,

又来的何言难过?

……

可是,

真的就是很难过!

一下午的自我劝说、一下午的坚强,爸爸妈妈告诉她的“要自爱”,她想要通过努力画画追求上进去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不要去想那些已经形成了的事情,

在看到了寒远调走那一瞬间,

忽然就坍塌了。

凌晨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她感觉到血液在倒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又睁开了眼,在那白晃晃的新座次表中,疯狂搜寻着“寒远”两个字,

一排,两排,三排……

她终于找到了,寒远的确是不再坐在她身后。

调到万絮的斜对角。

“……”

李园也注意到了寒远的变动,一脸不可置信,她明白这对于凌晨而言是什么,那个年纪能想到最最在意的事情,

莫过于你和你放在心上的人,距离更近了,

或者突然更远了。

“寒远,”李园走了过去,拉了拉还站在门口都凌晨的手,

“利利把他调走了……”

凌晨咬着嘴唇,回到自己的课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