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从办公室里轻轻退了出来。

这些话她很清楚,已经积攒了几十年阅历的大人们,依旧会当做笑谈,

她也没指望,寒远的母亲能够听进去。

但若能有一丁点儿的用,她能看得出来,寒远的家长从根本上,也是为了寒远好。

这就是他们这些家境不错的独生子女们面对的现实啊,从李园到秦宁再到寒远,

一个个,无一例外。

她跟寒远已然是没有关系了,可当她看到寒远站在那里那一刻,对面就是飞院的招生办,这是寒远离梦想最近的一次,却即将要被掐断。

凌晨知道,她的确是、真真实实的,

也喜欢过寒远。

她想到了李园被撕烂了的投稿信,想到他们都才十八岁,梦想这个东西从来都不该是压迫、如洪水猛兽般、要去打压。

那不是刺头,那是一个少年、最热烈最奋起的赤子之心!

她希望要是她的话,

能起一丁点儿效果。

也或许是真的有了一丝反应,

就在凌晨准备往二楼教室走的那一霎那。

身后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凌晨听到有人喊她,是最熟悉的嗓音。

她回过头去,短发在耳边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寒远站在咫尺距离,

静静地看着她。

忽然,听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