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那个一纸婚书,

红色的结婚证。

慢慢来。

大不了,一辈子的时光,

都给了她。

……

然而有时候人在愤怒顶头的时刻,

什么慢慢来乱七八糟,

都他娘的滚!

当寒远从万絮的家回到郁金湾时,看到空荡荡的房子,连凌晨平日里穿着的粉红色大羽绒服、灰色围脖都不见了那一刻,

高二那年凌晨亲手推开了桌子、远离他的噩梦,

再一次席卷了整个心脏。

人在最慌乱的时刻,其实大脑是相当空白的,但寒远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交杂,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去郁金湾的监控处查看了来往车辆的记录,尽量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

知道凌晨究竟去了哪里。

然而还是不行啊,即便是知道了凌晨是跟着凌谷出去的,寒远还是不可以!他还是开着车冲了出去,沿着玩了命才要到的各大路况监控系统画面中凌教授的途观行驶的路线,

在车上一遍遍打电话,一遍遍无人接听。寒远知道凌家父女向来大大咧咧,手机忘在车上是经常的事情,你看凌晨不也把手机给丢在了家里。

可……

寒远抱着凌晨,说完那一通“我想囚/禁你”的言论后,

再也控制不了情绪了。

没人可以将他当年的悔恨给说清楚,他不能再失去凌晨!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大冬天、在母校全是高中生围观的校门口,

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哭成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