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她总是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拼了命就算考很多年,都要有个编制。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进入体制内,但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站在讲台上上着同一堂课,下了课去办公室,跟老师们聊着天,其实是很缓慢的生活、悠闲自得,

就算你迟到早退,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就算哪一天你所在的学校都倒台了,你仍旧不会失业,蹲在家里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一笔工资,

更别说节假日发的丰厚的福利, 第十三个月发的丰厚绩效。

可凌晨总是觉得,

她不想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所以她出来了,哪怕编制都到了嘴边,也都义无反顾去了澳门。

哪怕那个时候,画画根本维持不了最基础的生计。

她以为所有人都会和她一样想,看到埋头激烈准备面试、花好几万报班、每天五点醒半夜一点睡、比高考还要拼命去考编的那些人,

理解不了,那些人是不是以为进了体制,就一切烦恼都没有了啊?

她想不明白,脱离考编后,也不再去想。

更是在寒假时见了高中班主任董利后,赞同董利对李园的惋惜,

却诧异于董利对同样是在体制内事业编一辈子过到头的陈安,说出——

“陈安那现在过得很不错啊!”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也是有人就是向往每天都在一个地方摸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着相同的生活,他们也会很开心,每天给自己找一个仅限于今日份的小目标。

这个世界千变万化丰富多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想和目标。不是说一定要实现什么社会价值才叫做“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