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拳头,“妈的敢诬赖我看我不揍死你!”

“我,我不知道。”卡文被护栏撞到肋骨,疼得半天没缓过气儿,背倚着护栏慢慢滑下去,蹲在地上捂住了脸,“对不起,王盼,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我不知道……”

“不是,你这反转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王盼抓抓后脑勺,有点儿没辙,“多大点儿事啊,不就是有人恶作剧嘛,你别搁心上不就行了?”

他也想当个恶作剧,一笑置之。

但他做不到。

自重生起,他性向的秘密就像颗定时炸|弹一样时时刻刻压着他,让他透不过气。

好不容易放下一点儿,终于看到了希望。

就在这时候,“砰”得声,这颗炸弹竟然炸了,让他怎么能一笑置之?

“喂!”

王盼急得走来走去,想丢下卡文不管吧,又觉得不够义气,可管吧,他也没什么好主意。

半天,在卡文前面站定,问:“那个,你真不知道黑板上的字谁写的?除我之外,就没其他的怀疑对象?”

还能怀疑谁呀?

他学习好,平时还不显,但一到期末,全班都指着他抱他大腿呢,捧着他还来不及,没跟谁结什么仇啊呀。

卡文摇头,“想、想不出来。”

“不可能,黑板上的字不是我写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验笔迹。”王盼说,“你肯定还是得罪什么人了,有时候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表面上看着跟你要好的,背地里不定什么时候就摆你一道。”

“王盼,你在说你自己是真小人吗?”

李睿一进班搁下书包又出来,“刚才陆仁嘉都跟我说了,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有人拿这个当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