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林悼也不准备再问。他最近很忙,根本无暇顾及布莱塔。

次日, 贫民窟的巴那舞厅后台。布莱塔刚换上了一件更精致的有银边绣纹的大红色舞衣。楚洄正亲自盯着给他上妆。布莱塔长得好, 不需要怎么雕饰,只是用一些简单的朱砂在唇上点了点, 效果就十分清艳。

楚湘极具宣传头脑,在这几天就提前预热,说巴那舞厅来了个新招牌,今晚第一次亮相。末世里,娱乐匮乏,反倒像古旧金时代一样,食色都成了最吸引人类的点。

他们就像末日滚烫的熔浆爆发,涌到自己面前之前,尽情得放纵自己,在这个偏僻狭窄嘈杂混乱的黑暗里,痛痛快快又麻痹地享受着每一日死亡前的盛宴。

作为压轴,布莱塔还不需要那么早上台,有机灵的伙计在前面预热,楚湘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伸手在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不疼,但足以让他提神。

布莱塔忙正襟危坐。

楚湘是个泼辣性子,见状好笑:“让你提神,不是让你僵成个木头。啧,你这孩子,比楚洄还难教。”相处几天下来,楚湘也发现布莱塔有些特别,看着呆呆傻傻的,实际上很聪明,学什么都快。

她转头叮嘱楚洄在一旁看着,径直到外面去忙着。

布莱塔茫然地看她走远,回过头来,发现楚洄不知道什么时候,近在咫尺地盯着他那张脸看,他有些窘迫,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楚洄闻言,离远了些,冷哼一声。

布莱塔跟他相处几天,越发觉得他脾气古怪,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招惹他了。

“你们……真没什么关系?”

他没说明白,布莱塔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位多诺文先生和自己,摇摇头:“真没有。可能一个种族的人都长得比较像?”布莱塔怀疑自己是只日耳曼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