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不愿意进去受罪,站在外面敲门:“家主有事找你,请你务必快点下楼。”

门内许久才传来些回应:“我知道了。”

郁宁忍着头晕眼花从地铺上爬起来,苍白指尖抓着被单,每移动一下,身体就难受得要散架。

穿好衣服,郁宁额上出了满头汗,他随意抹了抹,打开门:“走吧。”

仆人看也不看他。

对此,郁宁已经见怪不怪。

郁宁从出生起就在平民区,他从小身子弱,母亲嫌他麻烦,把他丢给孤儿院,直到十四岁被郁家寻回。

也是那时,郁宁才知道他不是父不详的孽种,而是郁家家主一夜风流留下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郁家上下没人待见他,初到郁家,他被安置到偏房,吃穿用度和郁家其他人分开,活动范围不能超出别墅。

三个月前,不知怎么回事,郁家把他赶到阁楼,连在别墅内活动都不允许,只能待在阁楼里。

这是郁宁三个月来第一次出阁楼。

“家主。”

仆人的声音打断郁宁的思绪,他站在仆人后面,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

寿命大幅度延长后,人类成年后衰老得很缓慢,男人快五十岁,脸上却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依旧和年轻时一样俊雅温和。

男人看了眼郁宁,眼底飞快闪过厌烦,摆摆手让仆人下去:“今晚郁家有贵客临门,你晚上不要踏出阁楼一步。需要什么东西,明天再告诉仆人,仆人会给你送到阁楼。”

郁宁没说话。

男人脸上不耐烦之色快要掩不住,他的两个孩子,郁风长得像他,郁宁则长得像他的母亲。一看到郁宁的脸,他就想到曾经和下‖贱的平民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