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吗？”

李幼安皱眉抬眼。她不需要去找，只是视线一扫，就能看见好结果好几个已经气息微弱的病人，他们动也不动的趴在街头巷尾，胸膛微弱的起伏逐渐消失。这个时候，他们还没什么异常，但是当他们死去，李幼安只觉得眼眸一热，清楚的看见丝丝缕缕的灰气从他们的体内飞出，在空气中逸散开来。

虽然不知道那些灰气是什么，但是李幼安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这个时候，克莱斯则是忽然摸上了李幼安的眼角。眼神透着一丝疑惑。

“你刚刚眼睛变了。”

他表示就在刚刚，李幼安的眼睛变成了黄金色的竖瞳，就像是那条五爪金龙的眼睛一样。李幼安一愣，是龙魂庇佑的存在，才让她看见这些灰气的吗？

李幼安想了想，这次没有再隐瞒，而是低声告诉了克莱斯真相。她压根没有什么贴身保护她的神兽，那条五爪金龙其实就是她的灵魂。

在之前已经知道李幼安是异界来客的克莱斯对此接受良好。

“早在你通过金龙吸取了安洁莉娜他们的魔力后，我就猜到了那金龙对你来说，绝对不是护体神兽那么简单了。想必安洁莉娜他们应该也隐隐有些猜测。”

毕竟那些人也不傻，那个时候，他们的魔力分明流向了五爪金龙，但获益的却成了李幼安，就算是拿神兽和她的契约来说也是很难说通的。不过克莱斯当时只以为那五爪金龙是李幼安的魔法造物。却没想到，那竟然是李幼安的灵魂所化。

随后，克莱斯走到那些病人身边，因为没有领头人管理，这些病人都还住在自己家里，由能动的人负责运送水和食物，街头上趴着的这些则是预感到自己要死了的病人，他们有的是不想弄脏自己的家，有的是不想麻烦运尸队进屋寻找，有的则是单纯的想要在死前多看一眼蓝天大地。

这些人在静静的等死，面对行动诡异的克莱斯和李幼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或者说，这些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而克莱斯仔细检查了一番这些病人和尸体后依然没有发现李幼安所说的灰气，不过他却在病人死亡的一瞬间，感知到了一丝属于亡灵魔法的气息。

这一丝气息转瞬即逝，如果不是他凝神静气的努力感知，差点连他也骗过去了。

“这不是瘟疫。”

克莱斯站起身，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