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垂着头,黑软的发丝下是雪白修长的脖颈,看起来像是温驯的鸟。

“你是不是哭了。”

在一声声有些轻促的吸气声中,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半晌,蓝桥易才有些反应过来对方是误会了。

“我……我没哭。”

只是因为方才长久地忍耐着疼痛,恢复正常说话的声音带着些略微的沙哑,他一愣,便听到身后人有些无奈的语气:

“还说没哭。”

蓝桥易只得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朝着季峙扬起了脸,眨了眨眼睛,试图向他证明。

温驯漂亮的鸟儿微微偏头,一双乌润的眸子清凌凌地看向了他,男人呼吸一滞。

他骤然感觉到,此时放在少年肩头处的手变得有些滚烫。

……他想触摸那白皙的脸颊,薄薄的眼皮,和那洇红的唇。

指腹下的雪白一定像微融的冰雪一般,细腻柔滑。

男人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直到最后,恍恍惚惚间,季峙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能如此冷静地将手从那腻白的肤上抽离,为少年重新拉上衣服,又是怎么有条不紊地戴上手套,站起身来,甚至在离开前还给了小漂亮一个安抚的笑容。

蓝桥易坐在床上,看着病房的门“吧嗒——”一声关上,身子微微放松了下来。

他试着抬起胳膊,有些惊喜地发现,原本轻微一动便会疼痛难忍的地方此时只有些剩下了些微微的钝意。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宿主!你猜我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