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覆上了心脏的位置，感觉那里逐渐变成了一个无底大洞，那个洞越来越大，开始吞噬起了自己。

蓝桥易怔怔地看着对方，不知何时，听到了脑海中传来的声音：

[别哭。]

是039的声音。

我……哭了吗？

他伸手一抹，低头看去，白皙的指腹上便沾染上了晶莹的泪珠。

[九九，我一定要完成任务。]

[好。]

往日活泼的系统此时也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一次次进入不同的记忆碎片。

一瞥一笑，男人的面容在蓝桥易的眼前愈发清晰，直到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忘记对方。

“走吧。”

“乔乔……”

“宝贝、宝宝——”

“哥、哥哥。”

耳边的声音好似远在天外，又如此真实地仿若贴在了耳侧，一时之间，蓝桥易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他睁开眼睛，入目而至便是眼前几张担忧的面容。

除去面上的急切，便是男人们面上不约而同显现出来的疲惫与颓废感。

霍成济和段晏还好，即使心中再过急切，却因为工作的原因克制住了自己，除了眼下淡淡的青影与愈发瘦削的面庞，倒显得还好。

只是当他的视线转到其他地方的时候，下意识地便在心中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