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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红衣女悠悠醒转,看到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前来勾魂的无常,却见那“无常”弯唇笑了笑,清丽的声音说:“怎么样,死过一回的感觉如何呀?”

红衣女如噩梦惊醒,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往后一仰,瞪大眼睛,喘息着说:“阮轻?!”

阮轻偏了下头,眨眨眼说:“你好呀。”

红衣女:“……”

阮轻眼神落在红衣女手指的断口上,笑了笑说:“求死的心这么迫切,可惜你落在我手里,想死也死不成。”

红衣女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阮轻,又看了眼她手上的伤,腿上被焱雾兽咬出的伤口,因火毒而变得发红溃烂的皮肤……伤口传来钝痛,令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顿时满脸绝望地看着阮轻。

阮轻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缓缓说:“将你这些年,替宋如意办过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或许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

“……”

星照门:

陆宴之坐在一张竹榻上,眼前蒙着黑布,左手放在扶手上,掌心下面压着一张信纸。

陆嘉尘给他把过脉,叹了口气说:“先前经脉被药物摧残,现在恢复了七成,只是灵核本就虚弱,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动灵力,安心调养。”

陆宴之静坐着,不发一言。

陆嘉尘接着说:“笙丞的性子你也知道,没你沉得住气,但他和你一样,都是轻儿的哥哥,他怎么会有意去害她?”

陆宴之依旧不答,自他清醒至今,已有半个月了,却自始至终不曾开口说话,整日闭在房中。

除了宋笙丞来的那日,当着星照门弟子的面,他差点杀了自己的亲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