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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过我的……”宋倾意哭了出声,伏在梳妆台前,身体轻轻地颤抖,“他明明都答应过我的……怎么会这样……”

“答应过你什么?”阮轻看了眼窗上的贴花,台上的红烛,以及整齐地摆放在床上的那套明红的喜服,缓缓地、残忍地说,“他这是第三次成亲了,若我当初没有及时抽身,这一次跟他拜堂的对象,本应该是我。”

“第三次……”宋倾意抬起脸,眼泪滚在绣帕上,将红色的帕子染黑,她身体颤抖着,难以置信地、轻轻地说,“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跟我说。”

阮轻同情地看着她,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说。

去年那个时候,林琼叶跟她说的话,她句句记在心里头,字字宛如刀割。

她不是林琼叶,她知道下手的轻重和分寸,也不会对别人的人生予以评价。

她想要的,是给惨死的唐星遥,甚至是被囚禁了一辈子的宋倾意,讨回一个公道。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宋倾意伏在台前,身体不住地发抖,一只手摸到了一支金簪,忽地用力,猛地往自己脖子前扎过去——

阮轻:“!”

她冲上去,眼疾手快地拦住宋倾意,夺过簪子丢在地上,从侧面抱着她,将她一把推到床上,怒道:“你现在死去,该高兴的人是他!”

宋倾意倒在床上,浑身抽搐,哭的昏天暗地。

陆宴之站在外面,自始至终一字不发,见此情形,暗暗地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