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自己不开口就不会主动说话啊，五条悟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自己的魅力值，继而肯定，是凉宫千夏太特殊了，“我先了解一下吧，你有被咒灵攻击过吗？”

“…好像没有，他们都只是看看我，但不会对我做什么。”

五条悟点点头，很多低级的咒灵是没有意识的，他们只是从人类的负面感情中诞生，然后寄居在某处。高级咒灵则不然，他们甚至拥有人形态，有人的意识，会自发地作恶。

日本只有东京和京都两地设立了咒术高等专校，和游戏的平衡机制一样，这两个地方的咒术师多，咒灵级别自然会高，换句话说，凉宫遇到高级咒灵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冒昧的问一下，你几岁了。”

“二十一。”

二十一年里，不可能一只一二级咒灵也没遇到过，即便如此也还是安然无恙，如果这姑娘真的是咒术师，级别应该已经属于一级甚至特级了。

捡到宝了，五条悟高兴地想到，面上仍是正经地说道，“如果你的病情很严重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到东京走一趟，最好住在东京，这样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治病。”

凉宫担忧地捏紧了衣角，“我知道了，那老师，收费……”

“叫我医生吧，收费放心，我秉持的原则是不治好不收费。”五条悟看着面前乖巧的凉宫，不禁想象了一下她知道真相的炸毛样子，有些期待。

果然，逗猫容易上瘾啊。

“谢谢…医生。”

到乡下的时候正值黄昏，落日描绘着远山的轮廓，花香顺着微风飘来，混在清新干净的空气里，深吸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被涤荡了一番。不论什么人，在这种环境下，应该都会自然地生发出一种要是能在这里养老多好的感慨。

凉宫领着五条悟穿过小路，再跨过一条小桥，就到了村庄门口，往里面直走再左拐，就到了奶奶的房子。

五条悟跟着凉宫进门，窄小的客厅里被烛光点亮，坐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虽然脸上已被岁月的痕迹布满，但眼神并不混浊，清亮地看向五条悟，转过头对着凉宫耳语着说了些什么，让摘了口罩后脸红无处可藏的凉宫立马摇了摇头。

不用想肯定都是把他当作凉宫男朋友了，但五条悟坐到饭桌前，也不解释，“太好吃了。”五条悟两条大长腿屈着坐在小矮凳上的画面莫名好笑，冷宫一时间忘了和奶奶解释，笑了几声后就在催促下开始吃饭。

吃完后，三人坐在外面的摇椅上，一人一把蒲扇，看着无云的夜空上的一轮皎洁月光开始讨论咒灵病。

“你们祖上有从事咒术师行业的吗？”

奶奶在得知孙女得病后后悔自己没有早日带她去寻医，得到五条悟一定治好凉宫的保障后才放心下来，她翻出祖上传下来的，没让自己那已经离了婚的糟老头子带走的家谱，递给五条悟。

“我能带走研究吗？”

“没事，到时候给千夏就好了，本就该给她了，只是这谱上没有凉宫她爸妈。”奶奶叹息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五条悟转头看了眼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睡着的凉宫。

“凉宫他爸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叛逆角，和我还有他爹都看不对眼，十八岁离开这里再也没回来过，后来有了千夏，才带着妻女一起回来看我，结果没过多久就出车祸双双去世了。”奶奶的声音浸染上一层旧事重提的无奈与沧桑。